沧羽风涯

蹲在全职坑底望天中。
大眼本命,温油的巨蟹暖男请嫁给我!

能日更吗?……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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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虐吗?……尽量吧。

【全职高手】【民国风】【韩张】情结(肆)

(肆)
下礁石的时候,也还是韩文清先跳下来,然后接着张新杰。
重新整理好衣物,三个人又一起沿着来路往回走,到了边缘地带,韩宋二人告别回了武馆,张新杰则转向去了租界区的商业街。
买了几本新书,吃了一顿不算地道但尚可接受的德餐,又看了场新出的外国文艺片,张新杰最后去了事先联系过的医院拿药品和医疗器材,直到天擦黑了才坐了人力车往诊所走——他是个严谨而自律的人,但这样偶尔的放松也在他的一贯计划之中。
经过霸图武馆时,张新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个古朴安静的庭院,一块笔触遒劲的匾,被一同掩在暮色深沉之中。
事实上,细心的他当然清楚这段时间的“生意兴隆”从何而来:那么多伤筋动骨的病人,怎么可能都认识这个不起眼的西医诊所,自然是受人介绍甚至被人所托,而唯一会做这种事的,也只有早上才刚刚遇到过的韩文清。
张新杰认为自己该去认真道个谢,有恩报恩是他一贯的风格,在这一点上,或许说是有些精于算计也不为过,但是空手登门显然不符合他的理念。他原本的打算是午饭后选购礼物然后去拜访,在晚饭前一个小时左右告辞回诊所,而早上遇到韩文清师徒俩的突发事件让他不得不临时调整了自己的计划——他在今天已经对韩文清说过两次谢谢,分别是在爬上礁石和跳下礁石之后,而在武馆的休息日再来一次拜访显然不太合适。
下一个休息日的时候……嗯,两周之后再来吧,张新杰在心中的日程安排上记了一笔。与此同时,霸图武馆暗红色的院墙也走到了视野的尽头,随着车夫的一个转弯,彻底被抛在了身后。
然而两周之后,张新杰的拜访还是没能够成行——他本要拜访的人,又一次以病人的身份躺在了他诊所的病床上。
这一次张新杰目睹并经历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当时他正拎着一盒奶油蛋糕并一盒中式点心从人力车上下来,恰好看到霸图武馆门前围了一圈人正在看热闹,他本想找个地方先看看情况,却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喊——
“张佳乐你为什么要走!”
人群骤然乱了起来,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站在前面的人死活不肯退步,有人站在武馆门口的位置大声喊着什么,却又有人吼着“林敬言”的名字吵嚷不休盖了过去。
混乱中张新杰也被推搡了几下,眼镜被抹下鼻梁摔到了地上,等张新杰好不容易把歪歪扭扭还掉了一条腿的眼镜戴回去,人群已经自动散开了一个圈,他恰好站在第一排。
韩文清走下了台阶站在人群中间,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一个头发略长的戴着眼镜,穿了身浅灰色长袍子,看上去像是个教书先生般斯文,但双手骨节处的伤痕却隐藏着更深刻的意味;另一个则把头发梳了个小辫子翘在颈边,穿一身暗红的长袍,上面织着银色的暗纹,看上去便是一副风流跳脱的样子,然而整个人体型匀称挺拔,想也是个练家子。
三人站定,韩文清带头向周围的人抱拳作了一礼,朗声说道:“承蒙各位父老兄弟看得起,我霸图武馆实在是蓬荜生辉。今日有个喜讯向各位通报,呼啸武馆的林先生和百花道场的张先生,决定加入我霸图武馆,也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日后必当福祉同享,有难共当。”说罢韩文清深躬一揖,身侧二人也随他一礼到地,随后三人便齐齐转了身往武馆院内走。
周围的人安静了片刻,却又像被点燃了似的炸开了声音,纷纷地涌上前去,有的喊那叫林敬言的,问他呼啸武馆是不是要改了风格,也有的喊那张佳乐,似乎是要极力挽留让他回去百花道场。
张新杰之前拎着的点心盒子早不知被挤到了哪里去,现在的他眼镜歪斜,衣服上也都是尘土皱褶,心下明白今天的拜访又是要泡汤了。他想要转身离开,只是身处人群中心,竟一时间脱不开身,只好被推着磕磕绊绊地向前走。
混乱中不知是谁狠撞了他一下,张新杰一时不察便倒了下去,偏身侧身后都是人,一只手也抽不出来,竟连撑扶一下也不能,眼看着额头就要撞到霸图武馆那青石台阶,他下意识闭上了眼,便错过了这样一幕——一个人影健步冲了过来,一把揽住张新杰的肩膀把他护在胸前,却被巨大的冲力带着整个人摔在了石阶上。
吵闹的人声一下子远去了,张新杰只听得身前人的心跳声——重物坠地的撞击声——以及那一声清脆带着疼痛的断裂声。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长大褂胸前的一片黑色绸布,再挣开搂着他的手臂抬身定睛一看,韩文清倒在他身下,右手肘正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架在石阶上。
人群被分开了,林敬言和张佳乐一脸汗水,焦急地挤了进来——“老韩!”
韩文清摆摆完好的左手,腰部使力便站了起来,只是右臂到底是伤了,别扭地垂在身侧,配上沾满了尘土的黑绸大褂,看上去狼狈的很。
这时张新杰也已经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对着韩文清说道:“臂骨折了,去我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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